我曾經以為世界沒有完美,原來我忘了抬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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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每天都跟我訴苦,說那天公不作美。你說,盡了一切的努力,卻得不到應有的結果;畢竟不是所有結局都可以美好團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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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看着我!」她聽着我這樣說,緩緩抬起頭。我說,一直低頭的人,跟屋樑上自縊的人沒什麼差別。這是從身體結構的角度來說,並不是什麼哲學解釋。人頭對人而言很重的呀,所以一直低頭不就要折了人的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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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其實不想裝作說道理的樣子,況且這句話並不是很有說服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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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是抬起頭來。不知道是因為我說的話,還是突然厭倦了低頭,她終於抬起頭,看着頭頂的一片澄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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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望天空之時,淚珠沿着臉頰兩側流下。看着她的側臉,淚珠染上淡藍色。因為洗掉的眼影嗎?還是天空折射的顏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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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大海映照着天空的藍。大海也許是淚水組成的吧。悲傷也好,喜樂也好,種種淚水都收集起來,染成完美的顏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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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這樣的藍是完美?大概是因為容納了所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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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一直保持沈默,空氣像是會把人吞噬的寂靜。世界都停下來,剩下淚水流淌,一直奔流到海;讓大海深深的吸進那靜謐而無瑕的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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